才作为流民逃了出来。”

“她丈夫原来师从绘画大家,绘得一手丹青笔墨,尤其以花草见长,在幽云十三州时日子也很富足。后来逃难成了流民,他要养活一家老小,便去瓷窑做工,慢慢学会了画瓷的手艺。”

倒是很能吃苦。

只可惜后来遭逢大难,否则他们一家已经重新拥有新生。

霍檀用很平和的语气讲述杏花婶的过往,只有眼眸里有掩盖不住的锐利。

那是对于厉戎的极恨,对于被割让的幽云十三州的不甘。

“杏花婶说,她丈夫有两个师兄,都擅长丹青,其中一名师兄最擅长花朵,能把花画得栩栩如生,尤其是一种千蕊金的技法,他们师兄弟三人,只有那名姓郎的师兄学会了,当时很得恩师看中。”

崔云昭眼睛一亮。

“千蕊金?”

霍檀笑着点了点头:“正是千蕊金。”

他又吃了一碗温茶,然后才道:“当年他们一起逃难出来,一开始还在一起,后来却走散了,不过他们是在绕曲和武平附近走散的,之后再没有联系了。”

崔云昭嗯了一声,道:“如此说来,这个手艺确实是有传承下来的,并且这两三年中,还一直在作画。那些灯罩,就是这两三年内画出的。”

霍檀道:“正是如此。”

“若是按照线索来看,有人特地来伏鹿买了最普通的月灯,拿去给杏花婶丈夫的郎师兄作画,因其作画精致美丽,可以高价出售,以此赚取银钱。”

“这里面有几个问题,一是那位郎师兄是否就留在绕曲,二是绕曲,武平,伏鹿和博陵都不算太近,一盏普通的灯,为何会辗转四地,最终落到了老太太手中,成了她害人的工具。”

“三……”

夫妻两个对视一眼,异口同声:“是否还有更多的灯。”

崔云昭微微叹了口气:“当时那位灯匠说,那个女子买的不多,后面也出售不多,原我以为没有那么惊人,可现在想来,他们不一定非要只买那一种灯。”

“还有白头煞,又是何处寻到的?”

这种种谜团,看似有了新的线索,却又乱成一团乱麻。

崔云昭蹙眉沉思片刻,忽然道:“你问没问过那些邪众。”

霍檀愣了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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